到第三日,也没听说康王病重,要寻那纯yAn血的事儿,反倒是谢行羯携连仪一同来了。

    也是这日,连奉安归家。

    两拨人撞在一块儿了,只不过,谢行羯来时只身一人。

    路上连仪趁他不备,从他眼皮底下逃了出去,不知去向,谢行羯没寻到人,来连家讨要小妾,正赶上连奉安回来,昏日当头,谢行羯骑着一匹高头骏马,身后跟着一伙儿,尽是他在漕帮里T1aN着刀尖儿的弟兄。

    府门灯火下,谢行羯鼻高目深,眉目有着一种西域胡人的深邃,眉骨从下巴划长长一道刀疤,狰狞凶恶,对连奉安道:“岳丈大人,你那好nV儿逃了,是不是该给小婿一个说法?”

    连奉安刚回家,倒也不是什么都不知情,进城之后,就听外人在说连谢两家婚事,平yAn府有几千个连姓,他一时没想到自家身上,却知道谢家是什么样的名声,当时一边可惜那家nV儿真可怜,一边庆幸不是自己的大nV儿。

    谁想到了家门,看见谢行羯带人堵住,说来接小nV儿回家,他又不笨,当下才回过神了,凤氏这时也开口,“您不在这俩月里,我做主,把阿仪许配给了谢家公子,就眼前这位儿,虽说是妾室,好歹是清白人家,嫁过去不会受苦。”

    凤氏知道连奉安偏心,所以说这话时脸上并不见慌sE,反而是含着笑,连奉安的确不怎么关心连仪,但毕竟是自己亲骨r0U,被谢行羯强娶了不算,现在还要人要到家门口,脸面上过不去,加上谢行羯为人霸道如狼,双方一言不合起了争执,谢行羯冷笑道:“听我那妾室说,岳丈大人有两个nV儿,大nV儿长得跟天仙一样……”

    察觉到谢行羯的意图,连奉安面沉如水,“谢公子好大的威风,你是靠官家吃饭,别目中无人,衙门里有青天大老爷,还轮不到你来做主!”

    谢行羯一听他摆出官府的名号,更是乐了,他早就跟官府沆瀣一气,丝毫不怕,又是是个说g就g的胆儿莽X子,当下喝一声兄弟,就要闯进去抢人,却从两扇朱红大门里边儿,走出来一个人,迎面就要撞上那马蹄子。

    檐下灯光明灭,照见少nV杏眼桃腮,一双水汪汪的眸子,谢行羯立即猜出了她身份,勒住怒马,心动不已,要将人劫到马上来,阿福心里也慌慌的,见官府压不动他,索X搬出了康王府的名号。

    连奉安这趟去西域,也是替康王府采买,换而言之,连家是与康王府沾了一些关系,而素日里来,康王府的人是极为护短,倘若知道了有人借连家损了康王府的颜面,岂能坐视不管。

    谢行羯虽有官府做靠山,但腕儿能粗得过天家贵胄。

    况且官府与康王府又是素有龃龉的,闹不好了,王府借这一桩小事,一本奏折参上去,皇上是康王一母同胞的亲哥哥,会偏袒谁不言而喻了。

    康王早些年是一副混不吝的脾气,谁触怒了他,扒了皮都不算过分。

    这里头的道理儿,阿福没有细说,只是搬出了康王府,谢行羯却听懂了,眼神头次利害起来,冷冷盯住面前这娇弱貌美的小nV子,“青山不改绿水长流,这句话,连大小姐记住了!”话罢调转马头,一阵烟似的去了。

    望着这些人远去,连家人才松了口气,凤氏却对阿福埋怨起来,担心她惹怒了谢行羯,招来更大的祸事,还要再数落,被连奉安打发出去,让她派管事刘万,领一群奴仆出去寻连仪。

    做完这些事,连奉安闲下来,安抚阿福,刚才她那样做,正是做对了,“今日若不搬出康王府,明日连家就会成为平yAn的笑话,两nV嫁同一个男人,奇耻大辱。在说额,你娘临走前交代过,要阿爹好生照看你,亲自把你送上陆家里头,只有陆公子与你相配,谢行羯是个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提到陆家,阿福免不了头疼。

    陆观神这人,上辈子她极是喜欢,但他扭头娶了连仪,其中未必没有苟且。

    如今连仪下落不明,还能去找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