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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可能,我听说御史台的人都十分清廉,台主贵为长官,更是如清风明月,乃本朝百官楷模,绝对不可能是到处置办田产的人!”

    谢珣推开嘴边樱桃:“马屁收一收,我从小到大早听得腻歪。宅子是我的,谢家世代簪缨,买一处宅子的钱还是能出起的。你少跟我左顾而言他,金鱼袋尽快还回来。另外,在典客署好好做你的译语人,也算是报效朝廷了。”

    最烦听大道理,脱脱不以为然,眼瞅脚尖:“口是心非。”

    谢珣懒得听她瞎嘀咕:“樱桃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脱脱装傻。

    谢珣指了指腰间,头微偏:“那不是你的,还回来。”

    真是越有钱,越小气!

    脱脱闷闷的,可怜兮兮望着他:“我只是看樱桃都成熟了,没人摘,多可惜呀,台主说是不是?”

    “你被人摘过了吗?”谢珣看她脸皮这么厚,嗤笑了句,尾调隐约戏谑。

    脱脱一时未懂,脸上倒有那么几分清嫩稚气,心道谁摘我?

    “偷几回了?卖了多少钱?都要还。”谢珣敛色,“春万里,你小小年纪在官署里做事,品行却不大好,一身市井气,缺管教,你若是死不悔改也只能送长安县县衙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喜欢我吗?”脱脱疑惑问,“老凶什么?”

    眼前男子眉眼如画,鬓角漆黑,连皱眉都十分好看:“你有病吧?”

    脱脱十分认真:“我没病,台主就是喜欢我。”

    谢珣瞬间明白了她刚才那股矫情劲儿哪来的,不耐烦道:“麻利点儿,樱桃给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信!”脱脱捂紧布袋。

    “不信什么?”

    “台主肯定喜欢我,否则,怎么会放过我?我可是偷了你金鱼袋,谁不知道你从不跟人讲情面的,你还为我奏羯鼓,和我的舞,”脱脱突然上前,迫近御史大夫,脸要贴上他胸口了,“变快了吗?你心跳变快了吗?”

    谢珣不为所动。

    他伸出一指,按在她薄薄肩头,往后推:“离我远点,不知道自己一身臭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