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在工厂里一整夜都没出来。
因为鹿十九没回公寓，打电话又没人接，陆瑜放心不下找人调查了一下自家nV儿今天下午的行踪。结果就查到了钱乐安开着车把鹿十九带去了厂房，一直都没有再出来。
老父亲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思考了整整一晚上。
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，他就亲自开着车去了钱乐安的厂房门口，等着。一直等到外面的街道有了属于清早的热闹声音，才等到厂房的正门被打开。
凌厉的风声响起。
钱乐安反应极快地架起双手挡住了陆瑜踢过来的脚。
“老大，你这是要谋杀啊。”除了面对鹿十九，其余时间钱乐安表现得永远都像个社会混混。
沉着脸，陆瑜面sE不虞地收回脚：“我就应该杀了你。”
“鹿十九是你的养nV不假。”钱乐安笑了笑，“但你不能把她当成是你的东西一样对待，她什么时候喜欢谁，什么时候不喜欢谁了，那都是她自己的选择。”
这话在陆瑜耳朵听着就是嘲讽。
没停下来，钱乐安继续嘲讽：“她喜欢你的时候你不珍惜，现在想g什么？让她一辈子什么都不g，就守在您旁边等您想明白？”
陆瑜没有在钱乐安面前表现出来任何东西，但只有他知道，自己突然生出了一种名为害怕的情绪。
“她还没醒呢。”
钱乐安朝陆瑜炫耀地一笑。
“我去给她买早餐。”
说完就留下陆瑜一个人面对没关的厂房门，犹豫不决。
在最开始的时候，钱乐安很尊敬陆瑜，也很佩服他，一直到他发现鹿十九喜欢上陆瑜的时候，他的心里也只有如果两个人在一起他就在后面默默守护这样的想法。
但是这个男人，根本都没有认真对待过鹿十九的喜欢。
他总是一遍又一遍地用把其他nV人带到鹿十九面前的方式来拒绝鹿十九，接着又温柔地对待她，让她永远都没有办法彻底摆脱对他的喜欢。
“活该。”买早餐的路上，钱乐安愤愤地咒骂了一句。
没错，没关门也是他故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