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初言忘了手上的动作,因为薛北祁现在正裸着上半身,作为大夫,加上军人,其实这场面她是没少见过的,可,这标准的腹肌,长腿窄腰,刚刚好的结实却不显蠢笨的身材,还是让她默默的惊艳了一把。

    她话也没说,转身去炉火房自己先洗了,擦着湿发回了屋,薛北祁正拿着草药瞧,仿佛知道她回来了一下,头也没抬的:“你跟孙亚琴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吴初言抿了下唇:“倒也没什么,你是她的心上人,她不喜欢我也是正常的。”

    薛北祁拢了下袖子:“以后离她远点。”

    吴初言

    手一顿,往桌前坐下笑道:“怎么?怕她又生气了?”

    薛北祁斜了她一眼:“你若是命多,那就尽管去。”

    吴初言一扬眉,没想到竟然是为自己着想,他那个青梅竹马,在这个时代中,倒也算得上是敢爱敢恨了,极端的事嘛,谁又知道会不会做的出来。

    “这都买齐了?”吴初言不再搭这茬,去看桌上摆着的药,药包上都有写药名,她点了一遍,薛良要用的药倒都全了,可是她需要用的……她心里一虚,难不成他知道了?

    还没说话,薛北祁指着另一个包袱:“还有一些在那里面。”

    吴初言打开一看,果然自己用的全在这里头,可这,为什么偏偏这么巧的分开了包?吴初言有些疑虑的看着薛北祁,微咬了咬唇,有些捉摸不透了。

    “应当够了吧?”薛北祁又拿出一包卷镇:“这是你要的针。”

    吴初言点了点头:“够了。”见他什么也没说,什么也没问,吴初言自己当然不可能去多嘴,忽而又想到,光是这些草药,怕是就得几两银子了,若他真想娶孙亚琴,没聘礼她是不信的。

    下午吴初言就有的忙了,把几十种药草要分两称好,一天两顿,每顿的都得分开装,以方便熬药。

    薛北祁这会儿倒不忙了似的,一直看着她分药,从侧面,若看不见她的脸,其实倒能觉出几分不同,她做事不紧不慢,却又有条不紊,这么多种,一味一味的分,每种剂量都不同,可在她手下却是游刃有余。

    她的长发干了,从背部滑落侧脸,她嫌碍事一样,用发带随手绑了,专注的模样竟引得他看了半晌没挪开眼。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吴初言伸了伸药,可算是分完了,全用干净的布包分开包了起来,够一个月的了。

    薛北祁忽然沉声道:“定要治好他。”

    吴初言察觉他语气与平时的不大一样,更郑重些,出手也是格外大方,倒真是位有担当的好大哥。

    忙活完了,她看天色也差不多了,其他人还在地里没回来,她挽起袖子准备下厨了,倒不是她多勤快,实在是,张秀做的那东西,只能算是能吃,再说的严重点,都有些难以下咽了。

    而且她是得做药膳的,学做饭也是当初为了学药膳,顺道学了,只是一进厨房,眉心就皱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