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什么辞职？”
听到质问的话，谢向晚抬眼看向对面的少年。少年是跑过来的，额发被汗浸湿，贴在白皙的额头上，那双弧度圆润的眼睛亮的出奇。
谢向晚不为自己辩解什么，尽管经过那晚的事之后，这种逃避的态度使他像个渣男。他避开江携舟发烫的目光，只是道：“你应该回去上课。”
江携舟身体轻微发抖，被他这种无所谓的语气气的。
他没说话，谢向晚便自顾自的说自己的：“我看了你的月考成绩，很不错，数学成绩在我意料之外的好。以后一直保持这个成绩，高考完全没问题的。”他絮絮的说着，像是离别前最后的交代。
江携舟眸光冷了下来，他打断谢向晚：“说完了吗？”
谢向晚一愣，末了又用那种温柔的能挤出水的目光看着他，“我说太多了吗？”
“你不解释一下那天晚上的事吗？”江携舟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眼睛，所以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无奈和淡淡的忧伤。
谢向晚扯了扯嘴角，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，“对不起，那天晚上是我喝醉了，我……”
“别拿这个破借口敷衍我！”江携舟一个箭步上前，死死抓住他的手，“你到底为什么这样？”
为什么逃避？为什么不承认？
谢向晚动了动唇，他想把自己之前准备好的说辞拿出来搪塞，但直到真正面对江携舟，他才发现，他根本什么都说不出来，嗓子像被棉花堵住一般。
大脑仿佛也停止了转动，他像个出了故障的机器人，系统里只有名字叫“江携舟”这一个程序。
但暂存的理智告诉他，他不能这样。
谢向晚重新扬起往日设定好的微笑，像面对其他人一样，温和又保持距离。
“我是你的老师，那晚是我错了，我道歉。”
这句话给江携舟这么多天的努力打上了一个叉，两人兜兜转转，最终又回到“师生”这两个字上。
攻略失败。
江携舟不觉得生气，只是有点迷茫。
系统察觉到他低落的情绪，小心翼翼的出声：“宿主……你没事吧？攻略失败也没关系的，我们还有机会。”
江携舟垂下头，慢慢松开谢向晚的手腕，“我没事儿，而且……”他深吸口气，“谁说攻略失败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