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舟是在梳妆台后的夹缝中,找到那个装满信纸的盒子的。

    盒子很旧,上面有着许多划痕,想必是主人时常使用的东西。

    谢舟将它翻出来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自己以前的事,他也爱把东西往这样的地方藏,但通常结果都是同一个,那就是被自己皇兄无情的公之于众。

    就像自己皇兄一样,谢舟对于别人的私人物件也毫无敬畏之心。他跟果断的打开盒子,对着凭风说:“一些没有寄出去的信。”

    凭风随手拿了几封拆开看了看,“都是自言自语,陈婉没打算把它们寄给谁。这些信是从她搬到皇城开始的,大多数在倾诉生活的苦闷,看起来她在这里没能找到朋友。”

    谢舟勾唇:“这就很有意思了。”

    他有预感,他们能够从这里面找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,这次过来的收获比想象的要大的多。

    “仔细找找那些与陆鼎有关的记录。”

    谢舟不想自己动手,于是把整个盒子都扔给了凭风。这里大多数地方都被他们搜索完了,有价值的东西只有这个盒子里的信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你的手下,”凭风皱着眉头看着谢舟,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渝,但还是开始任劳任怨的干起活来。

    他的速度很快,几乎只用了小半个时辰就将盒子里厚厚的一叠信看完了。

    从纸上得知,陈婉的母亲周氏身体一直不太好。在生下儿子后,得知他脑袋这块不太灵光,便终日郁郁寡欢,没几年就病逝了。

    而当家的陈老爷对家里这些事情并不关注,甚至对于妻子的离世都十分冷漠,一心扑在了生意上,期盼着能够有朝一日成为皇城中数一数二的人物。

    然而陈家的生意却一直在走下坡路。

    他们在这里没什么人脉,也许再过几年就没办法继续呆在皇城了。

    陈老夫人又是个只顾着礼佛不问世事的,对姐弟俩个并不关注,导致陈婉到了二十三岁,也没能够在皇城之中找到一门好亲事。

    “她对于陆鼎突然的求婚感到很惶恐。”

    凭风提到这个的时候停顿了一下,继续说,“外界有很多她与陆鼎的传闻,她本人却完全没见过这个对自己一往情深的状元郎,更谈不上情投意合。所以当她父亲同意了陆鼎的求婚时,陈婉是很愤怒的。”

    谢舟转了转眼珠子,“所以她离家出走,决定去寻找自己的爱情?”

    “你说的对,但也没全对,”凭风斟酌了一下,对于陈婉的这个行为也觉得有些好笑,“她确实收拾好了包袱准备离开,但在走之前她去偷看了陆鼎一眼,想要知道这个无耻之徒长什么模样。”

    “看完发现此人如此眼熟,他们两个原先竟然是认识的,但中间却有着种种的误会,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联系过。最后她逃他追,他们两个都……痛痛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