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忧酱!”五条悟挂了电话,朝还在卫生间的羽上忧喊道,“警局来电话说找到昨天的嫌疑人了,他要见我,我们是先去找女孩,还是先去警局?”

    羽上忧在脑后给绷带打了个结,“嗯?要见你?那个人怎么知道你在横滨?”

    “诶,说的也是。”五条悟摸了摸下巴,“那我们就先去找那两个孩子吧!把那位嫌疑人先晾在警局好了!”

    羽上忧内心滑过六个点。

    他们收拾好自己,告诉警局那边会晚点过去,顺便让他们通知一下两名死者的女儿,就这样离开了酒店。

    路途很顺利,但羽上忧一点都没有这种感觉,五条悟不知道抽了哪根筋,或者是昨天晚上那个莫名其妙的后遗症还没有消失,这人在路上一直粘着他,从还没踏出酒店开始,到上车下车,五条悟都往他身上贴,羽上忧一点都不想知道出租车的司机看他们是什么眼神。

    “好了,不要再靠过来了。”羽上忧扶额,抬手按上五条悟的脸,把人推开,“虽然我看不到路人的眼神,但我能看到路人往我们身上看。”

    “忧酱——”五条悟拖长了音调,挂在羽上忧身上,“我们都一起睡了一晚上了,你不能不对我负责啊!”

    站在楼下的羽上忧收到了无数路人谴责的眼神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羽上忧深呼吸一口气,在心中默念:你打不过他打不过他不要冲动不要冲动。

    青年放弃挣扎,任由五条悟挂在他身上,拖着人往楼里走。

    他们先拜访的是第一位死者的女儿,名叫柴屋美贵,资料上说现在是和小姨住在一起,他们上去的时候,两个女性正好吃完早餐,正在搞卫生。

    “请进。”柴屋小姨将五条悟和羽上忧带进屋里,美贵正在房间里擦窗户,她让两人坐下之后,转头朝房间喊,“美贵,有警方的人来了。”

    为了少解释一点身份问题,五条悟直接让警方出面,说他们是来调查的。

    柴屋美贵提着水桶,将东西放在卫生间之后,从里面出来,站在那里往两人看过去,“怎么又是警察?不是已经问过很多次了吗?还有,这两个瞎子能是警察,小姨你不是被骗了吧?”

    “美贵,不能这么没礼貌。”柴屋小姨表情尴尬的训斥一声,拽着美贵的手让她在羽上忧对面坐下,“抱歉啊,美贵她因为爸爸去世,最近心情不是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羽上忧轻笑着摇摇头,表示不介意,“这是人之常情,我们能理解,而且因为我们的样子,被误会也不是第一次了,其实我们能看见的。”

    不过,说是伤心,柴屋美贵看上去却是半点没有伤心的样子,倒像是真的觉得烦,似乎对她父亲的死并没有太大的触动,还因为警察频繁的询问而感到厌恶。

    羽上忧微微转动着脑袋,观察着屋子里的情况,一边问道:“美贵小姐,这间房子,是只有你和小姨一直住吗?”

    “是有怎样?”柴屋美贵被小姨按在沙发上,抱着手,不爽的撇嘴,“那个男人一个星期不回一次家,每次回来都是匆匆就走了,当然不住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身为黑手党,当然不可能在家里逗留太长时间,有些仇人搞不掉他,自然会朝他的家人下手,就羽上忧知道的,港口黑手党的成员一般都住在规定的宿舍里,哪怕是下属组织也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