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睡得晚了些,好在今天请了假,不需要早起。

    今天是老爹生日,但不知道他记不记得。

    十点半起床,秦元喜赤着脚走到秦势宇的卧室,意料之中,没有人。

    床上被子铺得整整齐齐,没有一点褶皱;地板也干干净净,没有一根头发。

    秦元喜爱干净的习惯或许遗传自他爹。

    秦家的这一栋别墅是和瞿景俪结婚几年后,秦势宇东拼西闯打拼下来的,位于县市最好的高中对面,价位水涨船高。

    别墅的装修秉着简约的原则,多用白色和灰色搭配,简约是简约了,但是冷清。每个房间的窗户都很大,空间敞亮。

    冷清而且空旷。

    秦元喜无聊得发霉的时候喜欢楼上楼下爬几趟,让窗边的阳光晒晒,或月光照照。

    他经常从窗户看外面的风景,从小到大,从看到远处房屋的半个尖顶,到完整的一个,再到更远更广阔的天空与海。

    他养成了这个习惯,一站就可以站半个钟头,没人知道当他的目光逐年拔高时,他在想什么,好像也没人关心过。

    今天,他又从二楼走到三楼,从三楼下到一楼,最后茫然地落在一张椅子上,静静地看着大理石桌面上的花纹,手指描着。

    既然老爹不在家,今天的计划约等于泡汤了。秦元喜不想浪费这一天,他想起任尚好,其实不是想起,而是一直想着,想知道她起床了没。

    他拿出手机想给她发消息,想了一会儿该发什么,大脑一片空白,手指编辑出来的是:我今天请假休息。

    可他请假休息跟她又有什么关系。

    秦元喜费神地闭着眼睛,最后将框内的字逐一删掉。

    不发了,不如直接过去画画。

    正当他捯饬完毕准备出门时,任尚好发来一条消息:[你今天想吃什么,我在菜市场,但新鲜的肉基本都卖光了,鱼怎么样?]

    刚才没发出去的话似乎一下子找到了最恰当的嵌入口,秦元喜回复:[我今天请假休息,等等过去。我很好养啊,随便吃的。]

    任尚好正走在喧闹的农贸市场中,看到消息后笑了一下,走到卖鱼虾的摊位前。

    秦元喜到酒屋时,任尚好还没回来,酒屋里坐着老太太,还有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。这个男人打扮得很时尚,走近了可以闻见隐约的香水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