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,直到太阳落山了,街上摆摊的,卖货的都挑着担子回家了,柳若白才发现,自己无处可去。

    他是秦泱买来的,除了落山村,再无栖身之所,而过不了多久城门就要落钥,而他,身无分文。

    就他这样的人,有什么资格闹脾气。

    自嘲一笑,他纵然再不想看见秦泱,还是不得不回去。

    浑浑噩噩地回了落山村,村上的人和他打招呼,柳若白都觉得没有力气去应付,只是稍稍揭开眼前的面纱,抱以苍白的点头。

    他现在真的觉得好累好累,他只想去好好睡一家,然后再也不要醒来。

    睡着了,是不是就不痛了?

    到门口,柳若白发发现大门虚掩着,推门进去,入耳的是厨房里炒勺摩擦锅底的声音。

    秦泱听见门响,扯着脖子看了一眼,见是柳若白回来了,她急忙把炒好的菜装了盘,然后跑出去。

    “若白,你咋现在才回来?”她回来没看见他,本打算去找他来着,刘娘子又提着篮子过来,说那是若白买的东西,而他并未回来。

    琼州城大,秦泱便没有去寻,毕竟若是两人走岔劈了,还不知道啥时候能聚头呢。

    看篮子里面丰盛的食材,明显就是为了庆祝自个儿生辰特意买的,索性她就先做了,免得他回来再忙活。

    秦泱兴冲冲地笑着迎上去,若白却并未停下脚步,而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,然后径直地越过她走向了自己的房间。

    秦泱如同被雷击了一般,僵直地站在院中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为何方才,她透过若白的面纱,看见他那双眼睛,恍惚又回到了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。

    眼里透着冷漠与绝望,似乎,还有对她浓浓地厌恶。

    对,就是厌恶,那种看她一眼就觉得恶心的厌恶,对她失望透顶的厌恶。

    “若白。”她急忙转身去推他的房门,却发现他上了栓。

    “若白。”秦泱把房门敲得震天响,“若白你开开门,有什么事咱们开门说清楚。”

    里面的人没有应答,秦泱更慌了。

    “若白,若白你开门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