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腾飞哪里放心她一个人出门,连忙跟了过去。
冯娇娇见了,没好气的说:“你跟着我做什么?”
谢腾飞知道她现在正犯着倔,便没劝她回家,只是说:“我也想散步。”
冯娇娇翻了个白眼,没搭理他,自顾自转身走了。
外面虽说冷,但没有风,感觉还好。冯娇娇把手放在口袋里,一步一步的慢慢走着。
前世看多了繁华都市里的万家灯火、霓虹闪烁,如今再看清冷月光下的静谧村野,是完全不同的体验。
谢腾飞默默的跟着她,两人不知不觉间,来到了村东头的油场。
农闲时期的油场空空荡荡,什么也没有,显得特别寂静。
冯娇娇的脚步不自觉的慢了下来,忽然想到有一次谢腾飞值夜,自己跑来陪他。结果熬不了夜,睡着了。谢腾飞却不喊她,直接将她背了回去。
想到往事,冯娇娇的心里甜甜的。可一想到谢腾飞前两天的所作所为,又是一阵生气。
这个时候,谢腾飞却走过来说:“都走到油场来了,回家吧!时间也不早了。”
冯娇娇本来确实是想回去了的,可一听谢腾飞什么说,又故意唱反调,不理不睬的继续往前走。
谢腾飞拿她没办法,只能继续跟着。
两人在油场上逛了逛,走到公房门口的时候,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冯娇娇还以为公房里有老鼠,正奇怪这老鼠的动静怎么这么大,就又听见一声奇怪的喘息声。很粗重,像是男人发出来的。
冯娇娇顿时一惊,忍不住停住脚步,以为里面有贼。
这样的公房每个生产队都有,里面放的都是些比较贵重的农具,比如耕田用的铁犁、压油场的石磙子、打谷子用的木方……今年通了电,大队还新买了一个打水用的水泵,也放在里面呢。
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,这些东西都是很珍贵的。有些贫穷的生产队农具不齐全,每次大忙,还得跟别的生产队借。
冯娇娇自然不希望自家大队的东西被偷,忍不住皱了皱眉,询问似的看向身后的谢腾飞。
谁知这个时候,里面又传来女人痛苦难耐的声音,嗯嗯啊啊的,在寂静的黑夜里,特别的清晰。
这声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