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竹林刺杀一案闵贵妃定有冤情,请皇上明察。”

    “皇上,此案已经查了五年,反反复复,就连经手之人也换了又换,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闵贵妃,还请皇上,给犬子主持公道。”

    “皇上,此事为闵贵妃一人所为,与大公主无关,请皇上莫要牵连皇室血脉啊~”

    朝中大臣各执己见,叽叽喳喳,争论不休,每日一上朝,便将楚天帝吵得头疼,他无处发泄,只能对着枕边人,也就是眼下最受宠的封皇后,抱怨此事。

    “皇上,您莫要为此事为难,要依着臣妾说,即便闵姐姐罪大恶极,但柽儿毕竟是您的女儿,您无论如何也不能连累她受苦啊。”

    楚天帝捏捏眉心:“但是现在那群老头子就是对朕不依不饶,要处死闵贵妃就得让她亲口认罪,要放过柽儿也得拿出证据证明她对此事毫不知情,朕真的是……”

    封雪兰绕到楚天帝身后替他揉着肩膀:“皇上这般为难,想必闵姐姐心里也不好受。哎……当父母真是难,若是可以,哪个父母不想代子受过呢。”

    楚天帝豁然开朗。

    对啊,他怎么就没想到呢?只要闵贵妃认了这罪便能保下柽儿,她自当是愿意的。

    楚天帝与闵氏以前虽是夫妻,可如今,楚天帝贵为一国之君,后宫佳丽三千,要什么有什么,曾经的美人在他眼中早就成了人老珠黄的深闺怨妇,他又怎么在乎昔日那点微不足道的夫妻恩情,只要闵氏能替他解决了眼前这个大难题,他能有什么舍不得的?

    楚天帝当晚就差人去地牢给闵贵妃传了密信。

    闵贵妃被狱差带回牢房的时候,脸上还是一贯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母妃!”沐挽风冲进她的怀中,搂住了她的腰,“母妃,他们带您出去做什么?”

    十三岁的孩子,本该是发育的好时候,可沐挽风长年困在牢房之中,比闵氏想象得还要更矮一些,只堪堪到她的胸口。

    闵贵妃摸摸他的头:“他们是给我们讲好消息的,风儿,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。”

    当晚,牢房之中送来了很多东西,有丰盛的饭菜,有衣饰,还有胭脂水粉。

    闵贵妃向熟悉的狱差讨来了针线,撕了一些衣料,便开始缝制一个布偶。

    “母妃,您还不睡吗?”半夜沐挽风转醒,睁眼便看着闵贵妃还在借着月光缝针。

    她放下布偶,替沐挽风拉了拉毯子,笑着说道:“风儿继续睡吧,母妃马上忙完了。”

    沐挽风虽然觉得有些奇怪,但并未多想,乖乖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等到他彻底熟睡之后,闵贵妃悄悄割下了他的几缕头发,缝在了布偶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