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美华到北市的消息第二天一早就被年以宸知晓。

    他们在一家高级餐厅里一起吃了顿午饭,两人依旧有些剑拔弩张。

    年以宸言语中都是不解,妈妈这么多年一直都要他以公司为重,这一次能同意他跟余小鱼在一起也只是为了她身上的股份。

    无论是余家,亦或是年家,在她眼中似乎都没有余年集团来得重要。

    余美华则觉得儿子变了,这么多年的奋斗和努力,说放弃就放弃了。

    至于对年似海的事,她就更觉得不能理解。

    “作为儿子,你为什么不能无条件相信你爸爸?流言蜚语都是用来诋毁他的,我们一直都很相爱,苏小雅只是他大学时期的女朋友,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。”

    年以宸现在已经不再相信她的话了,而且随着事件的发展,这种不信任的度越来越高。

    余美华刚才的一番话,他最多只能信个一小半。

    余小鱼坐在离他们不远处的沙发上,能听到两人的对话,却无法插嘴。

    她很了解年以宸,看得出来他满脸的不信任。而且,自从股东大会之后,她自己对小姑奶奶也有了新的看法。

    年以宸冷哼一声道:“无论你怎么说,我都是会继续查下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难道忘记了,你爸爸葬礼上那些人的嘴脸,也忘记了他们在背后说得那些难听话?”

    年以宸怎么会忘记,那些幸灾乐祸的丑陋嘴脸,还有不堪入耳的议论。

    甚至,他都捂住了余小鱼的耳朵,不想让她听到。

    “年家剩下的孤儿寡母还不好对付吗?”

    “他们家就没有一个一心为了老大好的人,各个都心怀鬼胎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那个姓余的,爬到今天的位置,也是千人骑。”

    “夫妻俩没一个是好东西,死了活该。”

    污蔑和偏见就好像一座满是罪恶的迷宫,将他围困在其中,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才找到出路。

    余年集团在余美华的手上苦苦支撑了几年之后,就越发的四分五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