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过江生会被莫谷接到他那边外，莫谷也会过来跟他一起住，后边这个限制更低些，有些时候莫谷准时下班就会直接开车来，等他下课后回家总能被那亮起的灯吓一跳。
于是莫谷又被训了一通，总算是学会了提前告知。
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了十二月多，他们学校一般都在元旦之后没多久放假，也就是说这段时间会不间断穿插着考试，在他们都在赶结课作业的间隙。
众所周知，临近考试的校园气氛总是凝重的，江生几天没来学校，这天来了也是为了一个理论考试，他一向喜欢早早写完提前交卷，在不起眼的中间梯队里走出教室。
身后跟上来一个人，大步跑过来拍了他的肩，“你写得真快。”
江生回头，是已经将头发染成湖蓝色的厉染，也不知道他胡子是怎么留的，看着永远是同一种程度的不整。
自从那次跟厉染稍稍有过交集后厉染就常常跟着他一起走，他上课时到了教室随便找个位置坐下都能让他一眼瞥到挪过来，如果边上有人绝对会被请求跟他换个位置，试图跟江生处好关系的样子。
江生没多大想法，任厉染跟着，不多说话也不至于太过冷淡，对他就跟其他同学一个样子。
江生回过头，继续往校门处走，“还好。”
厉染自觉走到他边上，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搭话，“结课作业你完成得怎样了？”
江生想想一直架在公寓客厅没收起来过的画架，回说：“能赶上。”
厉染笑笑，“我也差不多。”又说：“你推荐的颜料和宣纸我都用上了，质地真的很好，就是有点贵。”
江生点点头，说他也觉得。
这是事实，他找的基本上都是私人的小作坊，跟厂家的大货不一样，细致是真的细致，好用是真的好用，价格也确实摆在那里，他也不止一次想过换成更多人用的大货，有些牌子其实还是不错的，但是江生舍不得。
厉染家的方向跟他正相反，出了校门就分道扬镳，各自走了。
一辆车从他身边经过，江生下意识往边上靠，没见到车超过他，停下来回头一看，那车也跟着停了，摇下车窗跟他打招呼，“考完了？”
“贺狗你怎么有空过来？”
贺那奇吸气皱眉，作势凶他，“叫什么呢！”
江生笑笑，吐吐舌头跟他略略略。
贺那奇伸手过来推开他这边的车门，“赶紧上来，这里不能久停。”
江生顺着坐上去，他可没恶毒到故意让贺那奇吃罚单，系好安全带问他去哪儿，贺那奇说犒劳他带他吃饭。